许佑宁挽起衣袖，露出血淋淋的右手臂。“没想过。”萧芸芸耿直的说，“我爸爸老是说，世事瞬息万变，说不定哪天睁开眼睛，这个世界就变样了。我们可以为将来做准备，但是没必要过分担心。”

萧芸芸“哦”了声，看着二楼的楼梯口，目光里依然隐约有担心。沈越川拿起笔，在一张白纸上写下“福袋”，又随手画了一个圈，把“福袋”两个字圈起来，接着问：“车祸之后，你领养芸芸之前的这段时间，芸芸由谁照顾，有什么人接触过芸芸？”

萧芸芸抱住沈越川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沈越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，但是很明显，这个错误已经无法挽回。

这么一想，许佑宁跑得更快了。在她满18岁之后，她就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啊，苏韵锦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她只是被领养的？

一直以来，他极力克制，努力保持理智，萧芸芸却一次又一次的摧毁他理智的围墙，还告诉他，他根本不需要保持这种理智。涂好药，穆司爵正要帮许佑宁盖上被子，睡梦中的许佑宁突然浑身一颤，像突然受到惊吓的婴儿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，半边脸深深的埋到枕头上，呼吸都透着不安。

沈越川的语气和神情，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正经。当年，如果苏简安贸贸然去找陆薄言，可能会尴尬的发现，陆薄言已经不记得她了。